哈小晒

//填一填总裁系列

//游戏公司创始人孙翔 x 美术总监你

//欢喜冤家共患难

//姑且可以算是“隐婚梗”？ @喻喻酱w 

//十段体长文的复健

 

 

 

一、

 

总裁和美术总监又在吵架。

越云游戏公司在一栋商业大楼里有一整层的办公区域，全开放式装修，连总裁都没有独立办公室，只享有较大一块面积堆文件和各式游戏机。整层楼唯二能隔点音的地方就只有厕所和用钢化玻璃圈起来的会议室。

总裁和美术总监总是在会议室里吵架。其实这两人一开始都直接在总裁位子上吵，后来发现争吵声音太大会影响其他同事的工作，这才把战场移到了开高层会议时才会启用的玻璃房。

同事A放下手中的活儿戳了戳同事B，八卦道：“诶诶诶，你觉得今天谁会赢？”

“说不准。”同事B耸了耸肩，“按照以往胜率来说总裁更有可能吧。”

“我赌总监，输的人请午饭！”

“成交。”

 

玻璃会议室内，并无意识已经成为同事之间肮脏交易客体的你正指着孙翔的鼻子怒不可遏。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炒人之前要多考虑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炒了谁？！”你气得眉毛都揪了起来。

“我是总裁我炒谁都是我的自由！”孙翔同样蹬鼻子上脸。

“你这样怎么留得住人？！”

“我要留什么人？有技术有想法不就行了！”

“醒醒啊我的孙大老爷！求求你考虑一下公司的开发资金来源吧！”

“哈？！那些股东哪个不是求着要来参股的？”

“那你也不能仗着这个两周不到就把人炒了呀！那可是大股东的亲戚啊！！”

“做出来的东西像屎一样，这种人留着做什么！”

“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过分！说别人做的东西像屎？！你自己名字还是屎呢！”

“哈——！？？！！你再说一遍！！？”

“我说的不对吗？孙——翔——翔——！！”

战况已经发展到钢化玻璃都不能完全隔绝的分贝水平，因此座位离会议室较近的两位打赌同事几乎听到了所有对话。

“请饭吧~”同事B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

“好吧是我输了……”同事A拱手。

 

基于总裁和美术总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高频率样本观察结果，工作半年以上的老员工几乎都已得出规律——如果总监能坚持自我、冷静分析，那多半能赢下一城，而如果总监的发言被总裁拉低至幼儿园水平，那就多半反抗无果了。

 

唉……

今天的越云也在翔总的恶魔独裁统治下瑟瑟发抖呢。

 

 

二、

 

越云是近几年游戏市场上最被看好的制作公司，创始人孙翔是个天纵奇才，毕业后召集了一个五人小团队历时一年半做出一款独立游戏，当即爆火，正式成立公司之后融资一轮接着一轮飞快通过，如今公司有一定规模，制作出的游戏更是一个比一个令人叹为观止。

如此一个颇有独角兽面相的公司，却因为坊间众所周知的两个问题，市值评估增长缓慢：

一，盈利能力不强。越云不做氪金手游，而只专注于制作周期长、带来现金流有限、主要面向真正“玩家”的单机游戏，总裁孙翔曾在公开采访中直言不讳地表示“现在的手游大多数都是垃圾。故意把游戏做得让玩家感到不快，然后再要玩家氪金来消除这种不快感的游戏制作人都应该被送进监狱**”。

二，总裁脾气非常臭。据某原越云员工透露，越云内部工作压力非常大，总裁每天都在鄙视员工的创意，一旦想不出好点子、跟不上节奏，就会被立马炒鱿鱼，因此越云的员工也被业内同情为“永远在试用期”。久而久之，公司内部员工非常两极分化，一端是真正受到翔总认可的游戏偏执狂，另一端则是被越云灿烂的能力吸引进去却惶惶不可终日的普通人。

 

然而就算这两个问题根深蒂固，越云仍然是游戏行业最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总裁孙翔就是有办法让投资人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我总有一天要把这小孩装到麻袋里打”一边自觉掏钱；同样，他也就是有办法让员工一边念叨着“做完这个我就辞职”一边被经过自己手做出来的游戏感动不已。

以强悍的实力服人，这就是翔总的究极办法。

总裁被人讨厌又怎样？投资人整天气呼呼的又怎样？员工没有安全感或归属感又怎样？

当今市场，有其他人能像孙翔这样做出震撼人心的游戏作品吗？

没有。 一个都没有。

这就是越云的魅力，这就是孙翔的魅力。

 

 

三、

 

你是公司内唯一一个敢和总裁当面叫板的人，而且你不仅敢，你还叫得比谁都响、比谁都频繁。

老员工对此见怪不怪，新员工却非常容易被你的英勇壮举吓得不轻。

据你的助理表示，每次你粗鲁地把翔总拉近会议室吵架的时候，就会有新人面露担忧地看着你，更有甚者会好心地上来提醒。为此，助理发展出一套固定回复——

“那个……美术总监这样不会惹总裁生气吗？”新人小心翼翼地问。

“会啊。”助理严肃点头。

“那这、这真的不会被炒鱿鱼吗？”新人面露惊恐。

“总裁永远不会炒了总监。”

“哦也是……毕竟是总监呢，地位重要。”

“这不是关键原因。”助理语重心长，“如果你有我们美术总监那样的能力，就算你是个实习生，也能去和翔总吵架，丝毫不用担心被炒。”

新人一脸便秘神情，道：“就算我有那么厉害，也不敢和总裁吵成这样啊……”

“他们大概八字不合吧。”助理叹了口气，随即宣传道，“以后有什么委屈和我们总监说！要是你有道理，她去帮你和总裁吵！”

然后这话就被聊死了。

 

 

四、

 

越云发布第一款独立游戏的时候，你就爱上了这个工作室——那个时候的越云还没到公司的规模，于是一听到越云打算扩张、需要招人的消息，你就满怀期待地投递了简历和作品集。

能做出这种游戏的人一定也非常优秀吧！你欢欣鼓舞地想。

没想到，过五关斩六将地到达面试轮，好不容易见到越云一把手孙翔的你还没来得及花痴一下总裁如同男模一般的外貌条件，就被其面试开始前当面对你说的三个字冻在了原地——

“你好土。”孙翔皱着眉说。

然而出于被面试者的谦卑和矜持，你只是僵笑着说了一句“我还以为面试都要穿全套正装呢”便入了座。

面试过程倒是顺利，几位面试官看上去都对你的作品集十分欣赏，表现也算得上友善。

只有孙翔，不仅全程二大爷一样翘着腿，还以一种轻蔑的眼光打量着你，而且一个问题都没问，手边的简历和作品集都没翻一下。

“好了，那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吧，我们会在一周内给你电话通知。”人事部经理总结道。

“嗯，谢谢。”你维持着最后一点礼貌，起身准备离开。

“喂。”孙翔却突然叫住了你，“上班不许穿成这样，难看死了。”

于是你最后的一点文明素养也被击碎了，职业假笑终于摔到了地上，你回过头，恶狠狠地给孙翔比了一个中指。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面试房间。

 

出人意料的是，你被录取了。

因为面试那会儿对总裁的不敬举动，你在越云的第一天充满战战兢兢，然而第二天，你忽然就根本没时间担惊受怕了。

你直接被孙翔任命为了新游戏企划的美术总设计。

因为你性格开朗，很快和同事们打成一片，混的熟了也就不拘小节，加上艺高人胆大的永恒定律，你开始敢于向孙翔提意见。渐渐地，你发现孙翔虽然在听到逆耳忠言的第一反应又爆又凶，还老把人当傻子看，但他会认真思考真正有价值的建议意见，于是乎久而久之，抓住了翔总秉性的你一发现什么不对，就会直接冲上去明说，而由于孙翔语气中的不善，你们之间的对话经常会发展为吵架。

公司搬到现在的开放式办公区域后，员工更多了，其中不乏身怀绝技却不知表现、时刻有被炒风险的人，于是见惯你和总裁叫板的员工们学会依赖你去向翔总提意见，你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总裁和员工之间的粘合剂，只不过粘着总裁的那一头沾着火药。

 

吵架吵多了伤感情，但你和孙翔不是这样。

你们的感情是吵出来的。

 

 

五、

 

针对辞退大股东亲戚事件的争吵最终以孙翔的胜出收尾。

是夜，回到家的孙翔盘腿坐在懒人沙发里聚精会神地打游戏。

“靠！又死了！”孙翔烦躁地把手柄往旁边一丢。

“叫你看看攻略你不听。”你抱着洗干净的衣服正往衣帽间走，路过客厅还不忘嘲笑一下孙翔，“这游戏的奖杯你别想集齐了。”

孙翔不爽的眼神便向你扫射过来，抬了抬下巴，道：“过来。”

“我不！”你向他吐了吐舌头。

“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你这是假公济私！”

可能是懒人沙发的吸力太强，孙翔只是冷哼一声便继续和游戏艰苦奋斗去了。

没一会儿，你整理完衣物，晃到厨房拿了两罐肥宅水回到客厅，把铝罐往茶几上一放便顺溜地坐进沙发，身体一歪躺倒在孙翔大腿上。

打游戏的孙翔和工作时的他一样认真，也许是他根本把打游戏当成了工作的一部分吧。你仰面看着神情专注的他，刚洗过又被胡乱吹干的头发跟鸡窝似的，因为在同一个地方死了五次，他撇着的嘴角还没收回去，眉头也略微锁着。

你很喜欢他这种专心致志和气急败坏并存的样子，很迷人，于是你抬起上半身在他下巴处轻啄一下。

“靠你干嘛？！”孙翔一惊一乍道，双眼却仍然死死盯着屏幕。

你笑了笑，翻了个身看他打游戏，没几秒就见他终于顺利过了这个关口。

“哈哈终于过了，我果然是你的幸运女神吧。”你玩笑道。

“是我厉害好嘛！”孙翔眼疾手快地保存，然后又调出屏录来看，仿佛想要再次欣赏自己刚才的英姿。

不过你知道，他这是为了市场研究。

“这个游戏很好玩吗？美术设计和动作捕捉都很一般啊。”你评价道。

“剧本和bgm不错。”孙翔飞快地调出开发者信息，“明天和商务合作部的人说，叫他去联系这家音乐工作室。”

“翔总您还记得一个月前刚上任的商务合作经理的名字么。”你用肯定语气说了句疑问句。

“我不记无聊的人的名字。”

“可你的公司需要这些无聊的人才能正常运作。”你苦口婆心。

孙翔没说话，但你明显感觉他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

“明天嘉世的董事长要来，你还记得吗？”你又问。

“靠！你当我记忆障碍？”孙翔终于停下了操作的手，把手柄放到一边，单手撑住头，手肘搁在盘着腿的膝盖处。

“如果他们执意收购怎么办？”你把身体向上挪了挪，整个上半身都搁到他两条腿上。

“出再多钱都别想。”

“你就不怕陶轩敌意收购？”

“怎么购？我们股东会有人愿意把股份卖出去？”

“怎么不呢？那群大叔大爷有几个早看你不爽了，要不是越云的所有创意都抓在你手上，他们大概会强制把你换了，或者塞一个独立CEO进来。”

“他们敢？没有我没有你越云怎么活。”孙翔挑了挑眉。

“嘿！你怎么就笃定我会跟你一起走了？”你猛戳一记他的肚子。

“你敢不跟我一起走？！”

虽然若事态真发展到了那一步，你一定会跟着孙翔一起离开，可他这种说法实在让你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你沉默地送给他一根中指。

三年了，自你见到他第一天起，你好像就特别热衷于对他竖中指。

“我还治不了你！”说着孙翔一把抓住你的手腕把你拎了起来，“今天说我名字是屎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他作势要换个姿势压到你身上，然而你未卜先知地在他压上来之前挣脱了他的掌控站起身，叉腰道：“想得美！今晚你自个儿独守空房去吧！”

说着便飞快地跑近次卧，飞快地关上门，还厚道地上了锁。

被留在客厅的孙翔呆滞了两秒，随即响亮地“靠”了一声。

 

 

六、

 

哦，忘了说了。

孙翔是你男朋友。

 

这段奇妙的感情起源于半年前的某个深夜在公司的一次争吵。

已经在准备上架的一个单机游戏被检查出有一处的建模不完整，经核查是最后区块合成的时候有一个场景没用最新版的文件，追求完美的翔总要求全公司加班，死也不肯先发布有瑕疵的版本，后期再更新，而是誓要在正式上架之前调整完。

终于全部搞定的那个晚上，孙翔拉着你一起又通了个宵把新作全部打了一遍，你打主线，他打支线，分工明确。

两周没好好合眼的你心情极度躁郁，终于在完成任务的那一刻崩溃了。

“下次麻烦翔总不要再这么折腾人了……”你绵软地倒在总裁专用沙发上。

“要不是哪个白痴传错文件，靠！”孙翔也累得不行，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去。

“一个背景潦草了点，就不能后面更新的时候再改吗……”

“喂，你才是美术总监，给我负点责任好嘛。”

“我的负责任不是让你这么剥削我！”你回光返照一样地弹起身，疲劳到极限的脆弱神经给你胸前点了一把无名火。

“靠！要是不改，你就把这种东西上架？”孙翔也突然就炸了。

“这么叫这种东西？？！！”这下你爆了。

 

你不记得那次幼稚园级别的争吵中你们彼此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孙翔最后说了句：“给我闭嘴！信不信我亲你！”

“不信！”你倔强还击。

然后孙翔就真的亲了上来。

那实在算不上一个体验良好的吻，一来你又累又生气，全身都不舒服，二来孙翔的动作又莽撞又粗暴，把你嘴唇都咬痛了。

莫名其妙地接了个味道很差的吻，孙翔放开你之后自己也有点懵。

你则是完全没反应过来，眨着迷茫的双眼无助地盯着孙翔，看得他心绪不宁。

“喂，”最后孙翔红着脸命令道，“当我女朋友。”

 

于是，入职两年多，一路从试用期摸爬滚打到美术总监的你，对翔总第一印象糟糕透顶的你，成了他的女朋友。

然而就算开始交往，你们的吵架频率却也没有丝毫下降，所以你猜测同事们根本没发现表面水火不容的总裁和美术总监已经悄咪咪在一起了。

 

 

七、

 

嘉世的陶轩出现在越云的下午，孙翔和他单独见了面。

玻璃会议室里拉上了百叶帘，让外头心急如焚的你摸不透状况。

这场可以决定越云和孙翔未来的会面却是惊人的短，只十几分钟，孙翔和陶轩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两人统一面色如锅底。

孙翔倒还好，他在下午刚见到陶轩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黑着脸，但陶轩可是业内出了名的圆滑老道，能把这样一个表面功夫修炼到炉火纯青的生意人搞成这幅表情，孙翔也算是个能人了。

“孙总，”陶轩叫住了已然开启目中无人模式的孙翔，看到人脚步一顿后说，“年轻人不要太冲动。”

孙翔捏了捏拳头，不理会。

最后陶轩叹了口气，道：“您以后可别后悔。”

孙翔却是招来前台，头也不回地说：“送客。”

 

陶轩离开后，你实在忍不住去问了孙翔。

“陶老板说什么了？”你把孙翔拉到角落，小声问道。

“他想合并。”孙翔说。

“合并？！”你倒吸一口凉气，发现自己音量太大后迅速捂住了嘴。

你怎么也想不到老牌制作公司嘉世会如此放低身段要求合并。虽说嘉世失去叶修之后无论是运营能力还是创造能力都飞速下滑，但市场份额仍然摆在那里，投资人的钱也还在那里滚着，无论怎么样，嘉世都仍然是强力的市场领先者，资本和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因而你此先猜测嘉世被逼急了真的有可能利用自己钱多的优势强行收购最有发展潜力的越云，来弥补失去叶修的损失。

然而现在陶轩给出的提案竟不是高价收购，而是合并。合并也就意味着，越云并不会被嘉世拥有，而是和嘉世处在同一地位，而总裁孙翔也极有可能在合并后的新公司中仍然占有最重要的席位。

“你就这么讨厌嘉世？”冷静下来的你问道。

“我讨厌叶修。”孙翔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嗤之以鼻道。

“可是现在叶神都离开嘉世了啊。”

“那嘉世就更讨厌了。”孙翔收起鄙夷的神情，目光变得冷冰冰。

“唉……”你忧心不已，不知道陶轩会做出什么事来让孙翔后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八、

 

越云的大伙儿已经整整一周没有听到总裁和美术总监吵架了。

孙翔不是在会议室见投资人，就是外出开会，而你则是在为手上的项目收尾，同时愁肠满绪地物色下一份工作。

 

陶轩离开的第三天，孙翔收到了股东发来的警告：若不同意合并，不是孙翔离开，就是股东撤资。

也不能怪股东们见钱眼开，实在是因为嘉世这块蛋糕太大了，两家公司一旦合并，越云就可以享受嘉世多年打下的市场根基以及巨额资产，而嘉世也可以从失去叶修的阴影里走出来，可以说是一石二鸟的大好事。

股东们不明白为什么孙翔如此执意拒绝。这也是自然的，他们没看见过孙翔为研究各家游戏而记录的厚厚一叠资料，没看见过孙翔熬夜揪着一个bug抓耳挠腮，也没看见过孙翔看到一个好创意偷着乐的可爱样子，怎么会懂他不愿其他人干涉他的游戏的心情？

是，合并是有诸多好处，却会限制孙翔最看重的自由。

孙翔是独裁、是臭屁，但他对游戏的精益求精货真价实，如果没有他的重压式领导，越云根本不可能短短三年就成为游戏行业最夺目的光芒。

而如今，这道光芒正岌岌可危。

 

 

九、

 

人生如戏，大落大起。

在你连辞职信都已经打好的那天，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孙翔收到大股东邮件的时候不知所云。大股东在邮件里说，先前那封警告信就当它不存在吧，和嘉世合并的事儿凉了，以后越云还是越云，股东不会撤资，孙翔也不能离开。

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击得脑子卡住的翔总呆愣了好几分钟，把邮件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忽然大呼小叫地召唤你。

你看到邮件之后也不明所以，抬头就叫来运营部的总经理问了一圈越云这几天在各大平台上的游戏销量——非常稳定，没有异常。

不是自己公司出问题，那就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你一把挤开孙翔，到电脑前打开搜索软件输入“嘉世”二字，果然，有铺天盖地的头版头条——

“主要投资人撤资，嘉世何去何从”；

“从准备上市到临近破产，嘉世的一路走来”；

“惊爆内幕！传言嘉世部分热卖游戏的维护将移交兴欣”；

“昔日好友反目成仇？游戏制作大神叶修为何离开嘉世白手起家”；

……

 

“靠！又是叶修！”孙翔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还不高兴呢！”你拍了一记孙翔的头，“捡了这么大个皮夹子还不高兴！”

这次越云可真是捡皮夹子了。

嘉世原投资人纷纷转投兴欣，导致嘉世临近破产，这才对越云的投资人失去了吸引力，因而合并之事也就告吹了。

这么一想，陶轩很有可能是已经听闻了股东撤资的消息，才在正式被撤资之前妄图通过和越云合并来留住投资人的青睐。

个中因果细思恐极，你无比庆幸孙翔从头到尾都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然而这个二货大男孩却不识趣，还在那儿念叨：“谁要捡叶修的皮夹子！谁捡谁傻！”

“md你有完没完？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了是不是？！”你被孙翔的不知好歹惹怒了。

“你再说一遍？！”孙翔拍桌。

 

周围目睹全程的同事们纷纷露出岁月静好的笑容。

啊，总裁和美术总监又开始吵架了呢。

真是安宁祥和的一天啊。

 

 

十、

 

又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越云游戏公司的美术总监脚底生风地走在偌大的办公层里，气势汹汹地冲到总裁位置前双手往桌上一撑。

“你拒绝了和兴欣的合作？！孙翔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怒道。

“我说了我讨厌叶修。”孙翔不屑道。

“那你昨晚上在家是怎么答应我的？啊？”你将上半身凑近他。

 

正在怒火中的你没有注意到，刚刚你说的这句话被同事们听到耳朵里是个多么惊世骇俗的效果。

昨晚上？？？在家？？？

八卦的味道？？？

听到你这句话的人纷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放下手头的工作伸长了耳朵继续听。

 

“靠！昨天你念了我一整天，不说点好听的我还要不要睡觉！”孙翔想起昨天你言语之间透出的对叶修的崇拜就怒火中烧。

“好你个孙翔，现在都会骗我了！”

“哈，这叫战术性撤退。”

“靠！你有本事回家还这样说！”

“我没本事？在床上我还这样说！”

 

在、在床上？？？！！！

围观人群心里沸腾了。

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冲击性事实。

 

“信不信我现在就辞职去兴欣！”你被他不得礼也不让人的态度彻底激怒，说出了最幼稚的气话。

没想到孙翔比你还幼稚，站起身恶狠狠地说道：“不许！”

“你凭什么资格不许？！”

“凭我是你男朋友！”孙翔彻底炸毛。

 

你刚要发作，却听见身后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和爆粗，一回过头，全办公区的同事们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瞪着你和孙翔。

你的助理率先反应过来，震惊到说话都支支吾吾的：“总监你、你和总裁……？？！”

你不耐烦地啧嘴，道：“我们在交往啊。”

孙翔也注意到众人怪异的样子了，此时还补刀道：“我们早在一起了，你们能不能有点眼力。”

 

靠——

越云的员工们在心中仰天长啸。

谁看得出你们在交往啊？！！

 

“行了行了，各回各位吧。”你对大家说道。

你吵累了，不想和二货孙翔作过多纠缠，于是你回过头给仍是满脸不爽的翔总比了个中指，便扬长而去。

 

 

尾声、

 

“哟，孙翔？”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烟嗓，“想好怎么感谢兴欣了没？”

“谁说我要感谢你了？！”孙翔被对方无下限的表达方式堵回了所有话，下意识反驳。

“那算了，我直接找你们股东吧。”

“叶修你……！”

“我怎么了，我挺好的。”

“……你想要什么。”

“你们那儿的美术设计不错啊，谁做的，下次也给我们设计设计呗。”

“靠！你永远别想打她的主意！！！”

 

 

 

The End.

 

 

** 翔翔直言不讳的那句话出自我最喜欢的游戏制作人陈星汉。

陈先生原话是这样：“如果你到医院去看病，医生不仅不给你治疗，反而故意让病情恶化，接着再不断给你推销药品，真有这种人的话恐怕是会进监狱的吧？而游戏设计者的本职工作应该是为玩家提供快乐，故意把游戏做得让玩家感到焦躁、不快，然后再向其兜售用钱解决这种不快的手段，这样的设计者是不是也该被送进监狱？看到这样的游戏大行其道，我真的非常愤怒。对于企业来说需要的无非是能赚钱的商业模式，所以我希望在手机上制作一款有着优秀内容、在乎玩家感受、尊重玩家意愿的产品，证明好游戏在商业上也能获得成功。这样一来不管发行商也好、投资客也好都会注意到手游不止那一种模式。”

 

 

感谢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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