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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李泽言x你】京城巨贾的秘密

 

//8月出的美丽新卡把我一脚踹回恋与坑

//按照卡面写的古风AU“秘密”系列

//有一点刀,HE

//王爷李泽言x御前医女你;许墨大学士打个酱油混脸熟

//古风李泽言三连:胡闹、不可理喻、你不要命了吗

 

 

系列目录:

【恋与//古风AU系列目录】他的秘密 <更新中>



 

一、

 

偌大的京城有两位闻名遐迩的言公子。

 

其一乃产业遍及天下、富可敌国的京城第一巨贾言公子。

相传言公子束发年岁得贵人相助、白手起家,时值战乱方休,天子仿古人行轻徭薄赋之治,鼓励百姓恢复生产、农耕屯粮,言公子便乘上政令之便,制肥料、造农具,成为京城乃至周边最受农民欢迎的商贩。后待国库渐宽、商道修复,言公子便又因地制宜,在各地种上不同的粮食,利用商道水路之便做起了全国范围的买卖。久而久之,其生意越做越大,举国上下无一不听闻京城巨贾言公子及其商号“华府”之大名,也多亏能人言公子的经世之才,华府产业横跨农、工、商,如今就连京城的民营钱庄,都是华府名下的。

然而,这鼎鼎大名的言公子,却是无人知其真实身份。坊间只得传言道,此人相貌俊秀异常,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家中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大员,少时还为国出征打过仗,舞刀弄枪的本事不比经商本事差。

兴许是华府成就太高,其主人言公子也就为民间传言所神化,饶是其本业乃最低等之“商”,也不妨碍百姓对其尊重及赞扬。

 

而这第二位言公子,严格来说其实是一位王爷,乃当今圣上的皇兄,御封的梁王。

然比之华府的言公子,这位梁王殿下可就称得上是声名狼藉。

世传流着皇家血脉的言公子与相貌堂堂、八面威风的皇帝陛下形成鲜明反差,不仅身材矮小,还双目无神、面颊凹陷,比古时四大丑男之一的晏婴还不及。

丑也就算了,晏婴好歹乃春秋时期最能言善辩的外交家,所著《晏子春秋》流芳百世,可那梁王呢?却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不仅无法辅佐圣上排忧解难、治国平天下,连首诗都作不好。传言此人还长了一张恶毒的嘴,成天挑剔找茬,连在王爷府也不受待见,面对家丁们的虚与委蛇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皇上的亲兄弟就是天大的了不起,实际却只有“梁王”如此一个好听的称号,封号七年来毫无建树,连皇帝都找不着理由给其封块领地管一管。

如此一个无能王爷能在京城逍遥如此之久是有原因的。

十年前,边疆战火纷飞,京城夺嫡之争血流成河。先帝成日忧思战事、无暇顾及皇子们之间的权术玩弄,在连日悲报之中,竟也没有怀疑皇子们一个个战死沙场的背后真相。待战事安定,京城之中便只剩一个太子、一个五皇子、一个九皇子。

九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天生神力、能力不凡,早就看不惯昏庸的太子爷,又因战功累累,不消多少工夫便扳倒了太子一众党羽,成为正式的皇位后继者。至于这五皇子,如今的梁王,本是不值一提,却被心狠手辣的九皇子留了下来,快活至今。世间猜测极有可能是九皇子担心若杀得一个不留,会在百姓之中落下残忍不仁之口舌,无助于登基之后的治理,便留了个最无能的五皇子下来,在天下人面前演一出兄弟情深……

 

打住,打住。

这皇上的坏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呀。

 

 

 

二、

 

迷之敏感词…………

 

 

 

三、

 

梁王在紫禁城内的下塌处生人勿进,一入夜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李泽言正伏案审阅中部粮食收成,忽闻三记敲门声,门外的魏谦道:“王爷,太医院的人来了。”

李泽言板着的脸松动下来,说:“叫她进来。”

 

听见朝思暮想之人的声音,你却也不急,提着药箱提着裙角推门而入,还温婉行礼道:“参见王爷。”

李泽言被你这套生疏举动搞得面色一僵,不满道:“过来。”

魏谦已经识相地合上了房门。

你缓步踱上前,将药箱搁到书桌上,姿势还没摆正就被一股大力拉了去,回过神来已是坐于王爷膝盖之上,靠于宽厚胸膛之前,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被李泽言圈在怀里。

你抬头刚想说点什么,便被温热的唇舌锁住了话语。阔别许久的男性气息汹涌澎湃地侵入你的口腔,让你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酸意。

分离四个月,可真是太久了啊……

吻至深处而情动,可这里是紫禁城,李泽言只得暂时放开你,虽是面无表情,手指却抚上你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唇,缱绻地摩挲。

“此次可停留多久?”你问道。

“七日。”

“七日?!”你惊呼,随即撇了撇嘴道,“皇帝就是剥削你。”

“我看你也乐得自在。”李泽言低低地说。

“是啊,全京城就王爷殿下一人管我管得紧,你不在我当然乐。”你顶嘴道。

“我看你是不清醒。”李泽言咬着牙道。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不可理喻?”

“你的确不可理喻。”嘴上是这么说,李泽言却又把你搂紧了一些。

温存只得片刻,在这处处是皇帝耳目的城内,不做过多亲密是李泽言对你的保护。

你从他怀里起身,拎过药箱取出金针,道:“请让奴才看看王爷肩颈僵化程度如何吧。”

 

一个时辰的经脉疏通结束,你又帮李泽言按了按肩,忍不住调侃道:“王爷还是服服老吧,肌肉僵化成这样,再总是一刻不休地提笔写字,以后连重剑都要提不起了。”

李泽言皱了皱眉,道:“毫无逻辑,写字能耗几分力气?”

“可你总是一天到晚保持这个固定的姿势不活动,日积月累的压力全都到了这里。”你顺着话按了按李泽言肩上某处,不出意外地听到轻哼,又道,“肩颈劳损,年纪越大越难恢复。”

“你是不是糊涂了。”李泽言掷下笔,抓住你搭在他肩上的手一个猛拉,起身托住你的腰,一个瞬息之间就把你锁在了书桌与他的怀抱之间,道,“我还未及而立。”

“省省吧,王爷殿下明年可就三十了。”你继续嘴贫,“我真怀念你少时弯弓射大雕的英姿啊。”

“胡闹。”李泽言压在你身上,直到你完全被他的身影笼罩,“如今我也照样以一敌百。”

你叹了口气,说:“现在哪还要你亲自以一敌百啊,从七年前新皇登基开始,你要对付的人就只有一个,当今圣上,你的亲弟弟。”

从你嘴里听到皇帝的事情让李泽言的目光凌厉起来,然只一瞬,那目光又变得犹豫。

李泽言只会在你一人面前犹豫得说不出话。

你读懂了他的担忧,笑道:“虽然我自认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太医院大大小小诸事繁杂,我每日奔波于后宫为嫔妃们诊治,打扮都不打扮,哪儿来的机会被皇帝看上。如若他真的看上我了想让我侍寝,”你贼兮兮地凑到李泽言耳边轻声道,“我就在御膳房的菜里加点东西,让他不举。”

“你……!”李泽言生气地扣住了你的手,“你不要命了吗。”

“要啊,当然要。”他这句话让你想起你们这些年的躲躲闪闪、如履薄冰,想起可望而不可及的悲哀,想起由身到心全被束缚在紫禁城的绝望,忽地感伤万千,幽幽道,“十年了,我一直认真遵守着和你的约定,不露锋芒、小心行事,可你呢?李泽言,你什么时候带我走?”

李泽言咬了咬后牙,没说话。

“阿言,”你的嘴角垂下来,“皇帝不会放你离开紫禁城的。”

“他能奈我何。”李泽言不屑道。

“他不能,那你自己呢?”你用冷淡到让李泽言心颤的语气说,“李泽言,你放的下华府么?你放的下你们李家的江山么?”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水结成了细小的冰锥,一根一根往李泽言的血肉里扎。

你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来,沉默地整理了药箱,行礼道:“奴才失言了,王爷恕罪。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从告退到离开,你再没看李泽言一眼。

 

伊人离去,李泽言站在冰凉的房里,怀中残留的香气和温度宽慰不了他沉重的心情。

他伸手紧紧抓住腰间的一个锦囊,里面一个小小的硬物硌得他手掌生疼。

快了。李泽言想。

等他从江南回来,就让一切尘埃落定。

 

 

 

四、

 

李泽言并不如他表面看上去那样铁石心肠。

他甚至是个柔软的人,天真而血性,浪漫而深情。只是他误生在了皇室,又被狡黠的上天赋予了过高的才能,为了自保和守护,他用冰冷铁血武装起自己,变得不苟言笑、令人闻风丧胆。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你最是明白李泽言有多让人心疼。他可以为国披挂上阵,也可以在朝堂之上将弄臣噎得哑口无言,可他真正想的却是和心爱的人一起浪迹天涯。只可惜,他身体里流着皇家的血,他是尊贵的五皇子,悬崖边上的皇位有力竞争者,多少人对他趋炎附势,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多少人让李泽言不得不冷酷狠辣起来。面具戴久了会和皮肉长到一起,事到如今,就连你也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李泽言。

 

你是紫禁城内最负盛名的太医之女,自小跟着父亲在太医院学习医术、帮忙打下手,经常和后宫的皇子皇女们打交道。偏偏你又生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众多天之骄子中不要命地选了个目测最难以接近讨好的李泽言,混熟之后更是无法无天,不顾主仆之别,动不动逗他。

就说有次李泽言生了风寒吧,你煎了药端过去给他,见他喝下的时候被苦得俊脸都皱了起来,心里直偷乐。

李泽言砸一样地放下药碗,道:“怎么这么苦。”

“良药苦口啊殿下。”你嘴角盛满了笑。

“……你加了什么?”李泽言一眼察觉出你的阴谋。

“黄莲啊,清热解毒。”你佯装正经。

“寒冬腊月,何热要清、何毒要解?”

“殿下问的是,清热的确是多此一举,不过殿下的确有毒要解。”说着,你跟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似地伸出舌头,道,“殿下的舌上有毒啊!”

“胡闹!”李泽言怒拍桌,“你不要命了吗!”

“要啊,当然要!”你嬉笑着迅速收拾了桌面,“可奴才说的是实话。”

没等李泽言发作,你拎了碗拔腿就跑。

被留在原地的五皇子却是罕见地露出浅笑。

 

两情相悦是不知从何时起的心照不宣。

只可惜他是主,你是仆,就算李泽言对身份尊卑无所顾忌,先帝也不可能允许他娶一个医女,而你则是心知肚明他的左右为难,一直没有戳破彼此的心思。

变故发生在某年的中秋月圆夜,几位皇子都罕见在京。当夜魏谦来太医院找你,只道李泽言在战场上受伤复发,需要你去看看。

待你心急火燎赶至,却见安然无恙的李泽言站在空无一人的御花园里。

“等我。”他说,“时机一到,就带你走。”

带你走。

多么动听的海誓山盟,出自堂堂五皇子,出自你最爱的男人,出自李泽言。

可这是插翅难逃的紫禁城,是天子最够得着、最为所欲为的地方。

所以你问:“怎么走?”

“给九皇弟一个国泰民安。”李泽言道。

“九皇子?!你疯了?!”你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都在颤抖,“他有多忌惮你,你不知道?!”

“有多忌惮,就有多需要。”

“为什么选九皇子?为什么太子不行?”

“治国之才不可多得。”李泽言说,“我不能置天下人于不顾。”

你突然笑了。

“好一个先天下后儿女情长。”你瞪着他,“李泽言,你怎么就笃定我会等你?”

“我……”李泽言眉头深锁,欲言又止了半晌,才道,“不笃定。”

你一愣。

他掬起一束你的头发,却没有看你的眼睛,他说:

“我只希望,你能等我。”

 

 

 

五、

 

一等就是十年。

期限将至,李泽言却比当年更难以脱身。

他有意将梁王和华府当家二重身份分割,如此一来,掌握着经济命脉之人表面上则没有皇室血统,在天下人的心中,除了圣上,不会多出第二个民之所向。然而即便如此,皇帝还是忌惮他。

李泽言强悍到,就算隐没深山、再无音讯,只要一息尚存,就会为人所忌惮。

 

从梁王处回到你自己的屋子,你直接虚脱在了床上。

李泽言赴西北四个月,刚刚返来,刚刚与你见上一面,竟被你闹得不欢而散。

他的顾虑,其实你都明白。

若你只是一个人,他大可以舍弃京城的一切带你远走高飞,皇帝就算三头六臂,都不可能找得到你们。

可你不是,你有情同手足的太医院人们,你的父亲在京城安享晚年,你的兄长在边关驻守,除了放在李泽言身上的一颗心,你的全部都被抓在皇帝的手里。

所以在紫禁城,你不能和李泽言有关系。

你不能让皇帝知道,他手里抓着李泽言最大的弱点。

 

“唉……”

你深深叹了口气,突然听到窗外有响动。

“大小姐,是我。”外面的男声说道。

你连忙一跃而起,跑了两步打开窗,便看到魏谦一袭黑衣躲在你窗外的草丛里,手里还拎了个食盒。

“殿下叫我送过来的。”魏谦将食盒稳稳当当地递给你。

“大内前三的高手竟然被用作送吃的?”你好笑极了。

“您放心,一滴都没洒!”魏谦自信道。

“梁王殿下怎么突发奇想洗手作羹汤了?”

“这……”魏谦一脸疑惑,“你们不是吵架?”

“吵架?”

“大小姐走后,殿下闷闷不乐了片刻,就去御膳房了。”

你忍不住幸福地笑了起来。

这个李泽言,真是可爱至极。

“对,我是生气了。”你假模假样地单手叉腰,“去和你们王爷说,要想我解气,他停留在京的这七日,每日要给我送不同的小食来。”

“……是。”魏谦一副接了苦差事的表情,四处张望了下,向你告辞,“怕被人发现,先走一步。”

 

关上窗回到房内,打开的食盒里有一碗精致的鸡蛋羹。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李泽言倒好,风花雪月一样没有,连句情话都不说,却是直接俘虏了你的胃。

李泽言啊李泽言,若是生于寻常人家,他大概能遵从喜好,开个小二态度恶劣、菜肴却鲜极美味的小酒馆吧,说不定还会有人慕名而来,不仅尝一尝只应天上有的佳肴,还要被俊秀不凡的掌厨毒舌几句。

然而现在呢,却是连给心上人蒸碗小点都要鬼鬼祟祟。

也不知李泽言用了什么进贡佳品,寻常鸡蛋羹被他做得像是满汉全席的压轴料理,只是你无心品尝,鲜嫩滑口的蛋羹到了你嘴里,竟是变成了苦的。

苦得让你吃着吃着,就掉下泪来。

 

九五之尊,全天下只得一人。

九皇子袭得皇位,怎么可能留得下五皇子李泽言?

 

 

 

六、

 

兜兜转转又是一季,日理万机的梁王从江南回到京城时,秋风都吹起来了。

 

“你说什么?!”

王爷府中,震怒的李泽言一把揪起了魏谦的衣襟。

“属下也是刚得知的消息。”魏谦已经急得完全顾不上李泽言的怒火,脱口道,“大小姐被皇上许给大学士了!”

“什么时候的事?!”李泽言咬牙切齿,字字带血。

“殿下回京的前几日!”

“混账!”李泽言甩开魏谦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殿下,殿下!去哪儿?”魏谦跌跌撞撞地跟。

“去找许墨。”李泽言的眼神像刀一样刮过魏谦,道,“你别跟着。”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当朝大学士的府邸书房被一人蛮横闯入。

一把重剑架在了许墨的脖子上。

“参见王爷。”许墨却一派清风霁月,甚至拱手作了个揖。

“人呢。”李泽言压低的嗓音仿佛带着地狱的寒气。

“还在太医院呢,过几日便能接出来。”

“许墨,”李泽言恶狠狠地问道,“你意欲何为?”

“殿下何不先收剑入鞘?”

“说!我没耐心陪你玩字眼。”

许墨无奈地笑了笑,道:“十年之期将满,陛下不会放手握华府最高定夺权的殿下轻易离开,他需要一个强迫你留下的关键。”

“走狗!”李泽言端着剑逼近许墨,“信不信我血屠学士府。”

“殿下莫急。”许墨缓缓开口道,“十日之内,我必将小姐送至王爷府上。”

“什么意思?”李泽言眯了眯眼。

“我虽然查出了殿下与太医院的小姐情投意合,却并未将此事禀报皇上。”许墨道,“我料想殿下定是安排完善要如何让自己脱身,但仍需要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将小姐带走。”

“条件呢?”李泽言握紧剑柄。

“华府的一个人情。”许墨道。

“你要钱?”李泽言的语气里满是不信任。

“不。”许墨摇了摇头,道,“我要华府的一次有求必应。”

李泽言盯着许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了片刻,终于收回了剑。

“许墨,我无所谓你究竟企图何事。”李泽言说,“但若她有任何闪失,你必定活不过中秋。”

 

 

 

七、

 

又是一年中秋月圆,夜里并不晴朗,天上明黄色的圆盘边缀了几缕不干不净的云。

和十年前的中秋,一模一样。

宫廷盛宴之后,皇帝一反常态地早早遣散了宗室宾客,摆驾御书房。

梁王李泽言已恭候多时。

 

皇帝挥手赶走了太监总管——房内仅有的外人,绷着脸坐下。

“陛下,臣是来告辞的。”李泽言开口道。

“皇兄,这十年你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地辅佐朕,朕才有今日的天下,你若要走,朕自然不会拦。”皇帝说着好听的话,脸上却是戾气,“只是你在华府重权在握,不仅朝廷需要你,天下百姓更需要你。”

“我会继续经营华府。”李泽言全身紧绷,“上交入国库的盈收将从八成提高至九成。”

“梁王。”皇帝的语气沉下来,“朕的意思,你不会是听不明白吧。”

面对皇帝明晃晃的威胁,若是敢说一个“不”字,立刻能人头落地。

可李泽言就是敢。

“九皇弟。”李泽言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为何忌惮我。”

皇帝神色一变。

李泽言却不理,只是继续道:“是因为怕当梁王和华府当家的身份合二为一,会威胁圣上的龙威。”

“大胆!”皇帝怒吼,却硬生生压下了喊人来的冲动。

“十年前我说辅佐陛下,无非是因为当年骁勇善战的九皇子手中兵权在握,我敌不过。”李泽言道,“可如今,陛下若是再想用相同的理由绑住我,可就太小看我李泽言了。”

“朕何需兵权压你?”皇帝怒极反笑,“朕一声令下,你根本无法活着走出紫禁城。”

李泽言没答话,只是从怀中摸出两枚青铜令牌,皆为虎形,各为两块完整令牌的一半。

皇帝瞳孔剧缩,天子的脸上出现了惊慌失措。

李泽言手中的两半令牌,是虎符,本应在三军统帅手中,与皇帝手中的另一半拼起后,能调动全中原所有的兵力。

虎符一共有三枚,分成六半块,分别在当今圣上、西北边疆大帅、中原路军总将、江南水师大将手中,而这其中的两块,不知为何,到了梁王李泽言的手上。

“华府与各地统帅素来交好。”李泽言冷冷开口,“借虎符予我把玩一两月不是难事。”

皇帝紧紧握起了拳头。

把玩?这李泽言真是说得轻巧。现在有两半虎符在他手上,若战事再起,没有他梁王的首肯,就算是天皇老子都调不动兵!

西北和江南两位将帅的这一借,相当于是在告诉皇帝,他手里真正掌握着的兵权,只有三分之一,而那剩下的三分之二,若他想调,还得要梁王点头。

“李泽言!”皇帝气急败坏,直接站起身与李泽言对峙,“你是要造反吗?!”

“不敢。”李泽言挺直了腰板说出这两个字,停顿片刻后又道,“我不过是想提醒皇弟,最基本的治国之术。”

“制衡。”李泽言道。

 

这一年的中秋之夜,紫禁城太监总管只见到梁王李泽言从御书房走了出来,此后,再无这位王爷的任何消息。

 

 

 

尾声、

 

你披着黑色的斗篷,正在王爷府后门来回踱步。

半个时辰前,许墨派人送你至此,只道会有人来与你团圆。

突然被皇帝送到了学士府,又突然被丢到王爷府后门,你用鼻子想都知道背后是谁在操控一切。

“混蛋李泽言……”你踢飞一颗小石子。

“说谁混蛋?”浑厚的男嗓在你身后响起。

你蓦然回首,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到此生挚爱正向你走来。

“阿言?!”你惊呼。

“嗯。”李泽言上前执起你的手,道,“我们走。”

 

一个时辰后,李泽言环抱着你,骑着马连夜出了京城。

城门外是荒凉一片,驿道在月光之下像是永无尽头。你靠在李泽言的胸膛,颇有劫后余生的喜庆心态,一不小心又嘴贫起来。

“还是阿言好。”你摸着他的胸肌,“许大学士太瘦了,身上都没什么肉。”

李泽言猛地抓住你的手腕,寒着声问:“他碰过你?”

“噗、”你靠着他开怀地笑出声,“看把你紧张的,我开玩笑的。”

“胡闹!”李泽言怒道。

“是是是,我胡闹我不可理喻。”你说道,“但我要命。”

李泽言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

你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晴空万里,一轮圆月高挂在如洗夜空,美得不像人间。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是我看这十五的月亮也不差啊。”你又回过头去瞧李泽言被月光照得半明半暗的脸,玩心大起,兴奋道,“诶诶阿言,如此良辰美景,不妨作诗一首啊!”

李泽言的脸僵了僵,给了四字评语:“无理取闹。”

“你不是吧!”你故作惊讶,“堂堂梁王殿下,天纵英才,少时不懂作诗,而立之年竟仍不会作诗吗!”

话音未落,你就被李泽言的大手用力按进了他的怀里。

“给我闭嘴。”李泽言咬牙切齿道。

 

 

 

 

 

TheEnd.

 

感谢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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