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men who have intellect of love

【全职//周泽楷x我】我的世界只有爱

 

//开个新系列:神仙爱情的模样

//第一话:当爱独立存在

//原著背景,完全女方视角

//特殊系列,很不像同人文的同人文

 

 

 

只要你轻轻一笑,

我的心就迷醉。

只有你的欢颜笑语,

伴我在漫漫长途有所依。

——齐豫《欢颜》

 

 

“周泽楷,我爱你。”

气流摩擦过声带并在咽喉处化为实质性的语音时,我感到无与伦比的快感。我惊讶于在本人面前说出这个在我的世界中犹如唯一真理的既定事实竟也能给我带来美妙如羽化登仙的舒畅。

周泽楷,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是如此迫切地想要爱你,并且我的的确确正在疯狂地、盲目地、得偿所愿地爱着你。

 

他签字的手指顿了一下,像是信号恰好中断在乐曲的留白处,多余的0.2秒给人微妙的心理准备来迎接最后一段副歌,在纸上多停留小半拍的马克笔让他名字的“泽”三点水的其中一点突兀得恰好。

“谢谢你。”周泽楷抬起头,腼腆地笑着对我说。

 

周泽楷在对我笑。

我无数次地因为他的笑而爱上他,无数次地因为他的笑而更爱他,那些笑是在屏幕里的,杂志上的,周泽楷在笑的时候看的是镜头,传达的好意是对着所有的观众和读者,即便是那样,我也无数次地因为并不为了我的笑而爱他。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对着我一个人笑。

我原本以为爱上周泽楷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幸事,我根本无法想象我该如何承受他向我展露只对我一人展露的好意,我无法想象,因为我正在经历——

岩浆翻滚入饱和的碳酸水,二氧化碳一口气全都跑出来,在我空间有限的身体里膨胀和挤压,我一呼气,幸福的感觉便跟着二氧化碳一起被代谢出来。

原来幸福是爱的代谢物。

周泽楷在对我笑。

 

他看上去并不习惯被这般热烈又直白地示爱,笑容有些羞涩和尴尬,于是他就和我想象中的周泽楷重合了,大脑皮质和海马体共振,真实和想象严丝合缝,没有性也能高潮。

这就够了,我不需要更多了。得到的越多人越贪心,我既反对又同意,反对是因为我不需要周泽楷给我更多的好意,同意是因为我想要再一次地对他说出“我爱你”。

让我说吧,周泽楷。

让我再对你说一次我爱你。

我重又张开双唇,精挑细选的亮蜜色唇釉黏腻的触感提示着我下一次幸福即将到来,气流到达声带的刹那——

“能给我签个名吗?”

不是我的声音,是一个我不熟悉的男声。

表白被迫中断并没有让我恼怒,我知道幸福感不是会被一刀切下去便消亡的东西,它只是暂时停在了门外,蛰伏着、生长着,终有一天会更凶猛地填满我。

我收起悸动向声音的来源看过去,那是坐在周泽楷旁边的一个黄发青年,而直到我的目光不再完全定焦于周泽楷身上,他的模样才终于被我的视网膜抓取。

长相不赖的青年抿了抿唇,又道:“我有个朋友是你粉丝。”

“粉丝?谁啊谁啊?”旁边又有一个青年凑过来,好奇地打量我。

“就是唐昊那小子,整天给我塞安利。”黄发青年露出不耐烦的样子,说,“杜明你不也听过她的歌吗。”

“啊?不会是你前一阵子一直在宿舍外放的电子摇滚吧?”被称作杜明的青年讶异地又看了我一眼。

“那应该就是我了。”我终于找到机会插上话,“没想到电竞选手也听我的歌。”

“卧槽你真的是?!”杜明惊道。

“嗯,我常常被人说长相和音乐风格很不像。”我笑着打趣,“娃娃脸限制了我的发展。”

“卧……那那那!也能给我签个名么?!”杜明手速飞快地翻找纸张,还喃喃自语着,“没想到独立音乐人还看荣耀……哎哎孙翔你有纸伐?”

“靠!你瞎凑什么热闹。”孙翔立刻护住手中不知从哪儿好不容易扒拉来的记事本。

“前面的快一点!”

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催促,意识到这毕竟是轮回的签名会,于是道:“一周后我有S市场的live house,结束有签售,我给你们留位子?”

孙翔眼神亮了亮,旁边的杜明则是脱口而出一个“好!”

“微博联系。”我提议道,而后把视线放回周泽楷身上。

周泽楷看上去并跟不上节奏,愣了一下后手忙脚乱地将签名板递还给我。他低下头的时候我清楚地观察到他的睫毛,很长很密,还微微上翘,我从来没这样看过他,俯视地看低头的他,我看不到我最喜欢的他的卧蚕,却意外发现他睫毛的美好。

“谢谢。”我对他说。

“不用谢。”他对我说。

然后我离开了人群。

我比来的时候多了三样东西:周泽楷的签名、爱的代谢物、再对周泽楷说一次“我爱你”的愿望。

 

 

人靠爱活着。

爱不会凭空而生,它总需要一个载体,或者说,寄托。

 

我的生命从我第一次爱上一个物件正式开始。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爱上一只风铃。新生入学的返校日,我在校门口的精品店展示橱窗里看到了它,半透明的立体几何被金属光泽的线串在一起,阳光照进橱窗的时候每一个图形切面都会闪出不同的颜色,一下子就把我吸引。我从店主口中得知,这美丽的东西叫做风铃。风,铃,风铃,无论哪一个都是妙不可言的存在。

“风吹起来的时候它就会响。”店主执起扇子对着旁边架子上另一只没那么漂亮的风铃挥了挥。

我便听到世上最动听的声音。细细碎碎的丁丁铃铃,每一下撞击都是独立的清脆,清脆和清脆没有间隙地连在一起,争先恐后地滑进我的耳蜗,让我的脑髓愉快地奔腾。

“那只在橱窗里的呢?风怎么吹进去呢?”我迫不及待地问,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我爱的风铃的声音。

店主告诉我,我爱的风铃是用特殊琉璃制作的,很贵,不会轻易拿出来给人把玩。

说的是啊。我认真地点头。它那么漂亮,我那么爱它,我愿意为了让它不受伤害而永远听不到它的声音。能为它做到这件事,我很欢喜。

我每天放学都会经过精品店,我每天经过都要看一看我爱的风铃。

我想,等我小学毕业,我就能向父母请求将它买下来,挂到我的房间里,风一吹过的时候,它就会为我歌唱。

这个期盼润色了我的整个学校生活,我每天都过得充实而快乐。

然而就在四年级升五年级的那个暑假,从假期返校回来的我发现那家精品店突然搬走了,换成了一家奶茶铺。

我一度无法理解眼前景象引出的事实,奶茶铺好像从一开始就在那里,那里从来没有过精品店,从来没有过橱窗,也从来没有过风铃。

没有风铃,却有我爱的风铃。我知道,我爱的风铃从那一刻起成了抽象概念,因为我的爱而在我脑中的影像继续美丽。

我永远听不到它的声音了。

奇妙的是,我并不感到悲伤,只有满心的祝福。

我祝福我爱的风铃能遇到一个像我一样爱它的人,被挂在房间里,风一吹过,就会歌唱。

 

人靠爱活着。

爱是流动的,没有具体方向,依附到任何事物上都不奇怪。我让它流动,它就会增长,一股脑儿扑到新的地方,也在原来的地方留一个长久的恋想。

初中时我拥有了我的第一把吉他。

琴弦颤动起来的瞬间,我感受到全新的爱,富有创造力、充满多样性,我的爱在奔跑,在琴弦上流转,在音色里具现化。我突然有了使命。

风铃让我的人生有了一个开始,吉他让我的人生有了一个意义。

 

爱上周泽楷则是意料之外的事。在见到他之前,我只知道如何爱一样东西,如何用已知的方式爱我的父母和朋友,而周泽楷的出现就像我爱的风铃宿命般撞进我的眼里,给予我的生命崭新的形式。

我爱他,看到的第一眼就爱上了。

商场外的男装广告,硬照里的他露着四分之三侧脸,素色的围巾松垮地盖到唇线,嘴角轻轻地上翘,自然温暖。手好漂亮,是上帝精雕细琢过的精美饰物,正在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就已经爱上了。

地球无垠辽阔,却依旧该有个尽头,装了大海、陆地,便装不下银河、恒星,所以我们只能抬头看,看见满天星辰的时候大海和陆地就会从眼里消失;人心也无垠辽阔,却同样该有个尽头,装着七情六欲、深刻的浅淡的记忆,越是长大,心里剩下能给新事物的空间就越是有限。

周泽楷就这样强硬地进入我的心,如入无人之境。那对我来说太多了,我早已没了足够留给他的位置,我只能不受控制地舍弃已有的东西,在内心尽头挖掘,我的大脑在大声叫嚣,住手,住手,我的哀伤、愤怒、忧愁、恐惧、思念在一点一滴流走,为了让周泽楷完整地住进我的心里,我将要变成一个充实却不完整的人。

 

我的世界只有爱了。

风铃,吉他。

周泽楷。

 

 

轮回签名会一周后,我的live house如期举办。四百人的场子塞得满满当当,我在台上蹲下身来就能握到第一排观众的手,是我最喜欢的现场演出形式。

我按照和孙翔的约定预留了三张VIP前排的票,他的、杜明的,还有一个大概是他那姓唐的朋友,一位了不起的战队队长。

登台亮相的时候我背着吉他向台下四百人招手,有一抹光在人群里闪耀,我熟悉的光,我生命的光,于是我的视线就只能凝留在那抹光上了。

那是周泽楷。

周泽楷来听我唱歌。

如梦如幻如真,我的心脏泡在鲜红色的酒里,我的双眼结出微醺的果实。

我看见周泽楷的时候他并没有也在看我,旁边的杜明嬉笑着不知在说什么,孙翔也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对着周泽楷指了指舞台,然后转过脸对我露出得意的笑容。周泽楷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有些局促,旁边的杜明已经加入声浪中一起呼喊我的名字,他才往我看过来,眼神相撞的时候他瞬间败下阵去,在不甚明亮的灯光里红了脸。

和我爱的他一模一样。

爱上他的那一刻我想象了他的样子,或许是可爱的、和善的、内向的,后来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的职业、他动起来的样子,他是谦逊的、寡言的、强大的。他的每一面都让我深爱,我不知道是因为他完美符合了我的想象,还是因为我爱他爱到能满心欢喜地接受他的一切。

前奏响起来了,吉他拨片在我湿滑的指尖摩擦出别样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的吉他弹给周泽楷听。

一曲终了,我会化成羽毛飞走吗?

不,不行。我还有愿望没有实现。我还要再对他说一次“我爱你”。

 

演出结束后的签售上,我在长长的队伍里发现了已然口罩墨镜武装上的轮回三人。我们的立场同一周前完全颠倒,我的心里却依然只有我的爱。

周泽楷也想要我的签名吗?他也会在我签名的时候说些什么,然后对我笑吗?

我不要求那些,我的人生足够圆满,每个与周泽楷同处的当下都是永恒。

周泽楷的存在是给我的恩赐,周泽楷的现身是对我的褒奖,我还能要求什么呢。

“哎哎,那边的是不是周泽楷和孙翔?还有一个……好像是杜明?”助理突然激动地小声说道。

“是啊。”我趁下一个粉丝拆专辑歌词本的时候说道,“上周我去轮回签名会,没想到被孙翔认出来了。”

“可以啊!你出圈了!”助理兴奋道,“等等我也要问周泽楷要个签名!哎哎哎,等等啊!这么一说你不是认识周泽楷了?!你还这么淡定?”

“也不算认识啦。”我接过歌词本,对歌迷笑了笑,低下头签名之前对助理说,“签售完了和你说。”

 

关注我的所有人都知道虽然我完全不打游戏,却有一个特别喜欢的电竞选手叫周泽楷。

他们会猜测我喜欢周泽楷的理由,因为他长得帅、他打得好、他性格好……他们说的都对,又都不对。

我爱他,因为他是他。

现在他站到我面前了,看上去就像一周前听见我表白时一样害羞和拘谨。

“歌很好听。”周泽楷说。

我可以为了他这句话无止境地写歌,我为他写,也为我自己写。

爱不会凭空而生,而周泽楷让我的爱独立存在;爱是流动的,而我所有的爱最终都汇聚到周泽楷身上。我可以靠近他,也可以永远够不到他;我爱的是我脑海里的他,也是此时此刻真实的他。

“谢谢你来听。”我对他说。

“队长你们不交换个联系方式吗。”旁边的杜明提议道,似乎话里有话。

孙翔拿着我给唐昊写的TO签拗了一会儿造型才终于拍完了照,此时也凑热闹道:“等下吃夜宵吗?”

“啊呀我和孙翔还有事呢!”杜明不停给孙翔使眼色,又说,“队长你们两个去吃吧。”然后他眼疾手快地把孙翔拉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嗯……等下有时间吗?”周泽楷问。

“有。”我说。

 

散场整理完后已是深夜十一点,live house门外人烟稀少,我背着吉他包在垃圾桶旁抽烟。

周泽楷就站在我身旁。

“啊,对了。”我从包里掏出一罐大红色的饮料递过去,“喝吗?”

“谢谢。”周泽楷接过旺仔牛奶,顿了顿问道,“喜欢喝?”

“嗯,喜欢。”我说,“我去酒吧也喝这个。”

“酒吧有旺仔牛奶?”他不解道。

“隐藏菜单。”我笑道,“其实是我存了几箱在老板那儿。”

周泽楷笑了起来,而我不出意料地又爱上他。他对我笑一次,我就爱他一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爱他。

周泽楷让我的心没有尽头。

他笑起来真好看啊,眨眼就是星光,露齿就是蜜糖,发丝牵着我的心曲,笑声醉了我的灵魂。

“周五的比赛来看吗?”周泽楷问。

“你的每一场比赛我都去现场看。”

“客场也去看?”

“客场也去看。”

周泽楷又不好意思了,眼神闪闪烁烁地不敢直视我。

我该拿他怎么办啊,连他的害羞和躲闪都是我喜爱的,我突然想把实现愿望延后了,或许根本不实现也不要紧了。

“嗯……给你最前排的票。”周泽楷说道,“我看得到你。”

“好啊,谢谢。”我说。

我们便又沉默下来,比亲近的对话更甜蜜的沉默。

半晌,周泽楷开口道:“你的歌……”

“嗯?”

“呃……孙翔他们说,嗯……”他似乎纠结着如何措辞,“……是在写我?”

我噗嗤地笑出声。

“‘只要你的只言片语,安静的字是天籁之音’之类的吗?”我问。

他小幅度点点头。

“他们真显微镜……”我感慨着,嘴里吐出的烟缠缠绕绕飞上天,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不过那确实是在写你。”我说,“从我见到你开始,我的每一首歌都是在写你。”

 

 

我和周泽楷交上了朋友,我会去看他的比赛,他会来看我的演出,我们是彼此的VIP席。

我一如既往地爱他,不越界、不渴求,而他现在离我那么近,名为周泽楷的养料让我的音乐开花结果成了一大片林。

“新单播放量上新高了。”助理拿着数据结算报告满脸喜滋滋,“你真的要出圈了。”

“嗯,挺好。”我刷着手机上的餐厅推荐,并没有听进去助理的话。

“干嘛呢在,一脸心不在焉。”助理凑过来看。

“后天和轮回吃饭,找餐厅呢。”

助理安静了一会儿,说:“周泽楷在追你吗?”

一听那三个字我的注意力就被抓走,我抬起头狐疑道:“没有啊,怎么问这个?”

“那你在追他吗?”助理又问。

“也没有啊。”我说。

“不是吧姐姐!”助理震惊,“你那么喜欢他,好不容易交上朋友,不考虑往那方面发展一下么!”

“嗯……似乎是可以考虑一下呢。”

“敢情你还没往那方面想呢?!”

“确实没有。”

“喜欢一个人不会想要和他在一起么?”

“不会啊。”我说道,“爱是爱,在一起是在一起,为什么爱了就非要在一起呢?”

助理被我这话问住了,噎了半天道:“……你的思路我真跟不上。”

“要是能和周泽楷在一起也很好啊。”我想到他就不由自主地笑,“他怎么样都很好。”

“那万一他其实不是你喜欢的样子呢?”助理问。

“他没有我不喜欢的样子。”我说。

“天呐……我还是理解不了你没想要和他交往。”助理想了想又问,“还是你单纯把他当偶像?”

“我把他当一切。”我说。

 

我并不以任何单一的形式爱着周泽楷,我用所有爱的形式爱他,他是我的偶像、我的朋友、我的美梦、我的爱情、我的音乐、我的吉他、我的风铃。

如果他像我的风铃一样离开了,我许愿他一生幸福美满。我还会继续爱他,这是我存在的方式。

 

 

中国队在世邀赛上夺冠,我从屏幕上看到和队友们一起笑着捧起奖杯的周泽楷时,我突然想到十几年前的风铃。

时至今日我还是常常想起我爱的风铃,却未曾如这般想过——我想要找到那只风铃,把它送给周泽楷。

我回到了我的小学,门口的奶茶铺不知经过几轮变换改成了书店,我找到老板,一层一层往回问,惊喜地发现原本的精品店过了十几年依旧是一样的精品店。

店主老了很多,风铃却丝毫未变。

我爱的风铃终于不再是抽象概念了,它就在我眼前美丽,店主将它从橱窗拿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它的声音,穿越时空地在我的脑子里鸣响。

我的祝福实现了,风铃到了深爱它的我手里,而我要将深爱的风铃送给深爱的周泽楷,或许周泽楷会把它挂在房间里,风一吹过,它就会为他歌唱。

 

匿名寄出后没几天,我收到周泽楷的QQ消息。

他给我发了风铃的照片,挂在他宿舍的窗台上。

一枪穿云:你寄的?

我:对

一枪穿云:谢谢

我:不用谢

我: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枪穿云:和你歌里的风铃很像

我:就是那一只

一枪穿云:见一面

我:好啊,什么时候?

一枪穿云:现在

 

我们在我最常去的酒吧碰了面,吧台上两杯加了冰的旺仔牛奶并排着,周泽楷沉默地看着桌面,而我沉默地看着他。

我真是看不厌他,我天天从社交媒体和我的手机相册里看他,我夜夜闭上眼从我的脑海里看他,却怎么也看不厌他。

我突然无比庆幸我爱上的是他,是周泽楷,我感谢上天为我安排好的这条路线。

“风铃……”他迟疑地开口,“送给我好吗?”

“不会有比送给你更好的选项了。”我说。

“为什么突然?”

“庆祝世界冠军。”

“那太贵重了……”

“那是我希望的,周泽楷。”我认真地对他说,“这只风铃是我唯一应该给你却没给你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也认真地望过来,说:“你对我太好了。”

“这样会给你带去压力吗?”我问。

他又摇头,说:“其实你可以……多要求一点。”

要求……?

我还能向他要求什么呢?

啊!

我还没来得及……

“我能再对你说一次‘我爱你’吗?”我问。

周泽楷愣了愣,双颊迅速红了起来,点点头。

“周泽楷,我爱你。”我说。

幸福感冲破大门涌进我的身体,我又实现了一个愿望。我不再觉得自己是不完整的了,我的世界在生长,长出来的部分全是爱。

“谢谢你让我爱你。”我对他说。

周泽楷沉吟片刻,道:“我不要你说谢谢。”

“那你要什么呢?”

“和我在一起。”他说。

“好啊。”

周泽楷对于我的坦诚自然愣了一拍,突然笑了出来,两只眼睛都眯到一起,他说:“原来你不是不想啊……”

“我怎么会不想啊。”我说,“只是不在一起也可以,你不爱我也可以。”

“不可以。”他严肃地说道。

“嗯!”

“你……”周泽楷艰难地措辞,“对我多要求一点吧。”

“比如呢?”

“比如……随便什么……”

“那我能去你宿舍看风铃吗?”

他开心地笑了,他说:“好。”

周泽楷笑起来真好看。

 

 

 

 

The End.

 

感谢看完!

这系列的可读性没有之前的系列强,真的感谢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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