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黑道警探paro
//久违地摸个段子
//燕、无情(私设没残)、叶、方
//开放式结局
//引子是个我流歌词翻译(完全曲解原歌词的意思……
I'm at a payphone trying to call home
All of my change I spent on you
Where have the times gone
Baby it's all wrong
Where are the plans we made for two
If "Happy Ever After" did exist
I would still be holding you like this
All those fairy tales are full of shit
One more fucking love song I'll be sick
——Maroon5 <Payphone>
我在电话亭不停拨出你的号码
伤痕是我仅剩的财富
那些日子都是幻觉
和你在一起是个错误
妄想未来更错得离谱
若梦里有个所谓大团圆结局
那便是我怀抱着你赴死
书里的童话是最恶心的谎言
歌里的“我爱你”是最肤浅的情话
<燕无归 – 黑帮打手>
来电显示“公用电话”,你略带狐疑地接了起来。
“喂?”
对方沉默。
“你好?”
依然沉默。
正当你以为是恶作剧电话想挂呢,对方出声了,两个字:“是我。”
“闷葫芦?”你看了眼时钟,零点刚过,更疑惑了,“你在哪儿?”
燕无归停顿了很久,道:“电话亭。”
“呃……”你语塞了,心想这是什么脑筋急转弯,又问,“怎么了?”
不会是想我了吧。
你把这句话憋回了肚子里。虽然你是觉得燕无归可能有点喜欢你啦,你也有点喜欢他,可对一个刚刚认识两周的男人说这种调情嫌疑的话还是颇让你羞耻。
结果呢。
“想见你。”他说。
“哈、哈?!”你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你怎么了嘛!”
“我有点……冷……”燕无归的声音略显有气无力。
你终于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忙问:“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行。”他干脆地拒绝,“我没事。先挂了。”
“啊?喂?闷葫芦等一下!”
可他已经挂了电话。
你下意识想回拨,却想起来他是拿公用电话给你打的。耳边只剩忙音,你突然心神不宁。
燕无归找到那个公用电话亭的时候午夜寒风正在快速将他的血液冻结,他跌跌撞撞躲进电话亭才终于获得了一周以来的第一次宁静。
血慢慢染红了地面。
他突然想听一听你的声音。
他吃力地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摸到一个弹夹、一颗手榴弹、两把手枪、一刃军刺,和两枚硬币。他对泛着血腥味的硬币笑了笑,将其扔进投币机。
“喂?”你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燕无归想应,可若他现在开口,你会听出他的气若游丝。
“你好?”
燕无归堵住听筒不让自己大喘气的声音传过去,过了一会儿才答道:“是我。”
“闷葫芦?你在哪儿?”
燕无归忽然很高兴,因为你一下子就听出他来了,可他没来得及上扬的嘴角已经开始下沉,他想,他根本不应该离你那么近。
他暗中保护了你很久,虽然你的生活极其普通、并不会遇到太大危险。他或许不是在保护,只是贪恋光亮。
燕无归经常受伤,可他只正规进过一次医院,四人房,隔壁床照顾骨折朋友的你还以为他睡着了,帮他掖了一下被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天在酒吧和他对接情报的会是你。组织经常会让毫不知情的普通人“搭把手”将写有情报的纸条交给指定的人,可你,选了你也太巧合了。这就像是在对燕无归说:脱离组织不可能。
他现在在哪儿?他也不知道。
“电话亭。”燕无归说。
“呃……怎么了?”
失血让他神志不清,话没过脑子就跑了出来:“想见你。”
“哈、哈?!你怎么了嘛!”
“我有点……冷……”
他是真的冷。飘雪的半夜,孤独的电话亭,逐渐冷却的血液温度,再也见不到你的绝望。
好冷。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你听上去有些着急。
燕无归模糊的视线里闪过一个人影,他抽出脚踝处的军刺捏紧。
“不行。我没事。先挂了。”他快速说完,将听筒放回原处。
身影越来越近,燕无归却越来越看不清。
敌人?自己人?
然而无论是哪一方,都不是你。
<无情 – 特警>
无情扔掉身上最后一只手机,确认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发信设备能让毒枭那边的技术人员追踪到他。
大腿里卡了一颗子弹,脚边的包里有一把AK和三公斤白粉,无情不清楚他等不等的来铁手的支援,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异常狼狈。
可不能被你知道了。他自嘲地笑笑。
无情靠在小巷墙角,大腿上火辣辣地疼,他抬起头,从楼房的缝里看到一轮优美的弯月。世人大多爱满月,人月两圆,多美好。可行走在枪口的人奢望不了圆满,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总觉月牙才美得更真实——半遮半掩的片面有时比全盘托出的完整更纯粹。
他突然想和你说说话。
从小巷里探出小半个身子,路的尽头有一台公用电话。无情从西装裤口袋里摸出一根皮筋将披散的长发扎成马尾,拎起黑色大包一瘸一拐走到电话前,却发现自己连个钢镚都没。他有黑卡、有大钞、有被血浆糊起来的价值五位数的名表,但就是没有硬币。
他犹豫了一下,拿出腰间的枪对着电话机狠狠砸去,打开盖子后捣鼓两下线路,拿起听筒飞快按了一串数字。
拨通之后等了一会儿才有人接起。
“喂?”你警惕地只说了一个字。
“抱歉,把你吵醒了?”
“盛学长?!”你听上去很惊讶,“怎么是未知来电……”
“基本反侦察,忘了?”无情语气轻松,身体却时时紧绷着注意周边的环境。夜晚路上行人少,他头上的街灯坏了,所以没人看得清他腿上的一大片血迹和他苍白的脸色。马路上倒是来来往往,车前灯一闪一闪,断断续续在黑夜中描摹出他的线条,乍一眼过去像是刚结束宴会的公子哥。
“我记得……”你嘟囔着,随即讶异反问,“你又出任务去了?!”
“嗯,快结束了。”无情尽量使声线保持平稳,他的胸腔里郁积起一块沉重,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局长不是说以后只让你在后方指挥了吗?!骗子!”你激动道,“学长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接你!”
“听话,我没事。”无情说,“这个任务非我不可。”
“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心急如焚。无情先天心脏不太好,过去在一起重大缉毒案件中被俘,保住一条命已是奇迹,而落下的病根让他再难上前线。你想到就要掉眼泪,对着电话诉衷肠:“要是你再受那么重的伤,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他问。
“就进缉毒组保护你!”你说道。
无情有点后悔给你打了这个电话,但你这句约等于表白的话给他打了半管血,甚至可以回去生擒半小时前从他眼皮底下溜走的毒枭。
“缉毒太危险了,你不许来。”他说,“等我这次任务结束就回去找你,好么?”
“什么时候结束啊……”你沮丧道。
“相信我,很快。”他说。
他已经抢来了赃物,一个月内这块地方将无货可买卖,狐狸露出尾巴是迟早的事。
不远处有辆车停靠路边,车主下车走进了街旁便利店,留给无情一个抢车跑路的机会。他是不能带警徽的警察,偶尔做一两件坏事无伤大雅。
电话那头的你明显还想说什么,被无情打断了。
“要走了,等我回局里。还有,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他说,“今晚的月亮很好看。”
<叶问舟 – 拆弹员>
“您好,能借用一下电话吗?”
报亭的大爷从杂志中抬起头,看到一个长相温润的男警官。比较可惜的是,只有漂亮的女警官能提起点大爷的兴趣,所以大爷不耐烦地指了指电话旁的投币口,道:“投币。”
叶问舟道过谢,往口里丢了三枚硬币。
“您好,麻烦帮我接1106病房,我姓叶。”
叶问舟等了一会儿,那头传来一个不太精神却高高兴兴的声音。
“师兄!”你唤道。
“今天感觉好点了吗?”他问。
“比昨天好,伤口已经不太痛了,就是得一直躺在床上……我会不会长胖啊……”
“受这么重的伤,不瘦掉一圈已经很好了。”叶问舟心疼道,“医生来检查过了吗?”
“来过啦,也说伤口愈合得很快。”你顿了顿,问道,“师兄怎么想起来打电话了?今天不来么?”
“嗯……抱歉,今天去不了,所以打电话来查房。”
“炸弹案子有线索了?”
“嗯。”叶问舟直起身子,两百米外是被层层武警包围的工厂,他眯起眼睛,道,“伤到你的人我一定会亲手抓住。”
“也怪我拆弹技术不到家……”你颓丧道,随即想到了什么突然激动起来,“等等?!师兄你不会在那个变态预告爆炸的现场吧?!”
叶问舟想撒谎说他没有,可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骗你,所以他说:“我们组目前是和他接触最多的。”
“我们是技术人员!不是冲在前面的!”你说道。
“不亲手抓住他我泄不了愤。”
这样的话从温暖的叶问舟口里说出来着实让你吓了一跳,还没组织出个句子就听他话音一转道:“我托人送了点你爱吃的水果过去,傍晚换完药记得让护士替你削皮。”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还一定要兔子形状的苹果吗。”叶问舟笑道。
“所以你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帮我削哦。”你说。
“会的,我明天去看你。”
挂了电话叶问舟深吸一口气,又说了声“您好”将大爷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那边的工厂很有可能会爆炸。”他说,“您先去避难吧。”
<方应看 – 双面间谍>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一句话,十个字,十个音调,典型方应看语气。
“说什么?祝贺你被三把枪同时指着头吗?”你反问。
“你猜错了,是五把。”方应看道。
方应看站在一间公用电话亭里,左手抓着引爆器,右手拎着听筒,和你谈笑风生。亭子周围的五个人反而紧张地端着枪,没一个看出那个引爆器不过是方应看的虚张声势。
“你觉得,”方应看开口问道,“我死了之后会是英雄还是叛徒?”
“方应看,你不会死。”你说。
“哦?这时候这么有自信了?”方应看翘起嘴角,丹凤眼勾得妖媚,“昨天是谁哭着鼻子以为我叛变了的?”
“都这种情况了你能消停点么!”你怒道,“彭尖!再开快点!”
方应看皱了皱眉头,冷下嗓子道:“你在哪里?”
“我定位到你的电话亭了。”你说。
“不许过来!”方应看对着听筒厉声道,不自觉握紧了引爆器,让周围五个人一顿冒汗。
“你的档案被销毁了。”你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就是,方应看已经被上面的人抛弃了。他们要他以一个叛徒的身份死去,来牵制敌方注意力。
“哼。”方应看冷笑,“我从来就没指望过他们来帮我。”
“方应看你能不能……”
“我说过,”他打断你的话,“我不是好人。”
“所以离你远点,是么?”
“知道就好。”
“我不要。”
“你这女人……”
“我就是不要。”你强调着。
方应看大笑起来。
他是个无论在那一边都让人忌惮的存在,因为没有人看得出他想要什么。漫无目的之人最可怕,因为永远猜不到他的下一步。方应看手段太厉害了,他本就聪明得让人捉摸不透,又贪婪得让人毛骨悚然,谁都猜不到下一秒他会捧着自己虚伪的忠诚献给谁,所以谁都不会信任他,所以谁都想利用完便除之而后快。
方应看不是好人,但他也不是坏人。
他是一片混沌,每一个去向都像是障眼法。
但你知道,他在你面前从不是混沌。
他是方应看。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他又问。
“有什么事见了面说。”你道。
“现在就说。”他命令道,“你还有十秒。”
“不许死。”
“还有呢?”
那头的你犹豫了一下,道:“我——”
嘟、嘟、嘟……
通话被强制掐断,方应看愣了半秒才意识到是钱不够了。
他身上除了武器,一个子儿都没剩。
方应看觉得好笑,平时挥金如土,整天嘲笑你寒酸,关键时候却连个能跟心上人打打电话的硬币都没有。
电话亭外面的人明显开始失去耐心,有两个人已经拉下了保险。
方应看只有一次机会,按下假的引爆器,在对方躲闪愣神的一瞬间拔出武器,然后把五个人通通抹杀。
对方的支援快到了,方应看才是那个没有时间的人。
他笑着举起了手,拇指对着引爆器中央的红色按钮按了下去。
The End.
感谢看完~
是一个还没写完翔翔生贺的我~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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