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x你】情报贩
//黑道AU，很久没写过的暗夜荣耀系列
//R向，谢谢配合！
//微草赌场、嘉世公安局、轮回特种部队；蓝雨酒吧连锁（？
//反正喻总就很A
一、
蓝雨很少有弹民谣的驻唱，尤其在营业时间仅深夜十一点至凌晨四点的总店。
台上声线干净得和酒吧的暧昧气氛格格不入的女生是一个月前来的，清纯的白裙子和温柔轻快的调调，像是不小心掉进声色场的学生妹。据说是老板按个人喜好聘用而来。至于到底是看上其音乐才华，还是脸，还是别的什么，这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谢谢各位的捧场。”你从高脚凳上站起身，微微鞠躬，“祝各位有个美妙的夜晚。”
在掌声中下了台，走到昏暗光线里的你感到有人接过了你的吉他。
“喝一杯再走？”温润的男声问道。
“老板请客吗？”你嬉笑着得寸进尺。
喻文州帮你把吉他塞进包里，轻手轻脚将你用来糊口的家伙靠在吧台内侧最安全的位置，伸手虚揽住你的腰将你带到吧椅边，巧妙避开和你的直接肢体接触却若有若无在你周身留下一圈温度，怕你听不清似地偏要凑到你耳边才肯开口：
“我调的酒很贵。”
你怕痒似地瑟缩，非常识时务地说：“不会让你亏本的。”
喻文州轻笑，问：“喝什么？”
“有什么隐藏菜单推荐吗？”你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上次我见到有人桌上摆着一种蓝色的鸡尾酒，颜色挺好看的，那个叫什么？”
“Tomorrow，太烈了，不推荐。”喻文州说。
真会忽悠人。你心里泛起嘀咕，脸上倒还笑嘻嘻。
蓝雨不卖蓝色的酒，而唯一一款在隐藏菜单上的“蓝色星期一”并不是鸡尾酒，而是暗号，作何用途你还没有查明。
欲速则不达，更何况是面对喻文州这种深不可测的男人，于是你只能接着他的话道：“醉了不是方便我找理由留在你这里嘛。”
“不用找理由，我最好你留下来。”喻文州呢喃似地说，拿出调酒器往里夹了几块冰。
“那喻老板打算调什么让我留下来呢？”你托着下巴问道。
“Between the Sheets。”喻文州道。
Between the Sheets。
床笫之间。
二、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幽幽地散着迷迷糊糊的光，柜子上两只玻璃杯里的冰还在缓慢化开，将残留在杯底的浓郁橙色液体冲淡成浅金。清纯的白裙子挂在床尾，地上散落着酒保马甲、深灰色的男士衬衫、领结、西装裤。
三、
反复确认喻文州睡死后，你捡起他扔在地上的衬衫随便遮了遮身体，踩着虚浮的脚步出了卧室。
一个多月前你们组追查了将近一年的超级大案得到了关键性线索，嫌犯组织的下游接头人横尸郊外，警方从尸体身上搜出一张只有死去的这个男人指纹的手绘地图，将其作为重要物证保留。你迅速发现手绘用的墨水很特别，蓝色的，在月光下会闪出细碎的光，顺藤摸瓜找上去，这种墨水属于私人订制，客户名是一家公司——
蓝雨。
然而几经调查你却一无所获——蓝雨是个连锁酒吧，无论是财务账面还是相关经营往来对象的证词都无比正常，甚至还有赢有亏，乍一看完全只是一家正常做生意的公司而已。
表面越是正常，就越容易藏有猫腻。
于是你伪装成寻求实现梦想机会的音乐人，应聘上了蓝雨酒吧总店的驻唱，且一步一步顺势爬上了老板的床。
这是获取信任的最快捷方式。你安慰自己说。绝对不是因为喻文州美色误人。
令你意外的是，喻文州并不如你一开始猜测的那样是什么笑里藏刀或是阴险狡诈的恶人组织头领，起码看起来、感觉上都非常不像。
他对你毫无防备。
他不仅没对你的身份表露任何怀疑，他还随随便便就把你带回了家，大方地让你留宿，虽说是每晚都把你折腾到没力气瞎逛吧，却也没有任何不许你到处乱翻的表示。
你几乎已经要排除对他的嫌疑锁定了。
如果你这晚没有搜出任何东西。
喻文州的书房很有文化人气质，书籍塞了满满一架子，办公桌左边放着台式机，居中有一叠资料，旁边有一瓶线索指向的神奇蓝墨水。
你走上前拿起资料翻了翻，大多是酒吧账务和一些投资内容整理，纸上的注解也是特殊墨水写的，在台灯下亮晶晶还怪好看。你没指望着关键证据会被放在如此明面的位置，于是凑到电脑前坐下按了开机。
……果然需要登录密码。
“密码最近改了。”
书房门口传来的声音把你吓得一个激灵，你胆战心惊地抬起头，看到喻文州斜靠在门框上，慵懒地看着你。
“是你的生日。”他说。
怎么可能？！他怎么醒了？！
现在怎么办？！
你用力地控制住表情，飞快搜索合适的借口来解释为什么你会跑到书房来，还翻动了喻文州的资料。
可他已经向你走来。
喻文州在书桌的另一边站定，伸出手抬起你的下巴，在你惊疑不定的眼神中缓缓说道：“不过就算你看到我电脑里的东西，也发现不了任何疑点的，警察小姐。”
“你……！”刚说了一个字你忽然觉得头晕目眩。
喻文州用拇指轻轻摩挲你的脸颊，道：“药起效得很是时候。”
“什么……药……”你强撑最后一丝精神，“我不是……”
“你说你偷偷放到我酒里的？”喻文州笑道，“维生素片而已。”
糟了……是被掉包的……
原来他知道了……原来，原来他一直没有对你怀疑是因为他从见你第一面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把你圈在掌心戏耍。
“放心，你喝下去的也只是迷药罢了，起效是比较慢，不过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喻文州说。
他最后一个话音没落下你眼前便失去了焦距，彻底晕了过去。
喻文州轻叹一口气，越过书桌将你横抱起来回到卧室，把你好好放到床上替你盖好被子后他一边把玩你的发梢一边给某个人拨电话。
“是我，索克萨尔。”
“你们的人查案查到我头上了。”
“她没事，但我需要一个解释。”
“嗯，两小时后酒吧见。”
“对了，告诉你们叶局。”
“这个人你们嘉世要不回去了。”
四、
恢复意识的过程很是顺畅，就像美美地睡了一觉后自然醒来——如果你没瞬间想起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一切。
你猛地睁开眼睛弹起身，眼前出现的不是喻文州。
“雪峰哥？！”你惊叫。
“你醒啦。”吴雪峰安抚性地对你笑笑。
“你怎么会……”
你想往吴雪峰的方向冲过去，却在脚触到地面之前被拉住了手腕。某个冰冷的、坚硬的东西。
你怔怔低头，发现自己右手上带着手铐。
手铐的另一端连着另一只手。
视线缓缓上移，你看到喻文州嘴角噙着笑。
“我没说你可以过去哦。”喻文州告诫道。
你懵了。无论是突然出现的吴雪峰，还是一个疑似犯罪分子和一个公安局副局长之间算得上是礼貌友善的气氛，还有你和喻文州被拷在一起的状态——无论哪一件都让你无法理解。
“如果你想问这个是怎么回事，”喻文州抬了抬左手，将你的右手也牵扯到了半空，他说，“我怕你跑了，又不舍得把你拷在家具上留在我家，只能这样。”
你这才意识到此处并非你晕过去时所在的喻文州书房，而是类似会客室一样的房间，而你穿着符合喻文州审美的简约连身裙倒在沙发上。
疑点过多，加之空气里并无危险信号，你看看吴雪峰又看看喻文州，问道：“这里是哪儿？为什么雪峰哥会在？”
“原来你还没告诉她？”吴雪峰却是比你先愣了须臾。
“告诉我什么？”你警惕地望向喻文州。
“不如吴副局帮我澄清一下吧。”喻文州道。
吴雪峰瞬间了解喻文州是想利用你对他的信任来为自己树立形象呢，心里感叹此人的狡猾，可吴副局不如他们公安局局长那样下限成谜，为了自己属下能尽快了解真相，温柔的吴雪峰不介意被人利用一二。
“这里是蓝雨，但不是酒吧的蓝雨。”吴雪峰向你解释道，“是荣耀州最大情报屋蓝雨。而他，索克萨尔，或者你已经知道的真名，喻文州，”吴雪峰顿了顿，道，“他是最广情报网的掌控者，蓝雨情报屋的首领。”
“情报屋？！”你震惊到无以复加，脑中迅速梳理出前因后果——为什么犯罪者身上会有蓝雨的纸条、为什么一个月来你未能调查出任何违法事件、为什么喻文州对你没有敌意。
原来你自始至终都调查错了人！
“吴副局告诉我了，你们找到的那具尸体是负责采购的，他身上的那张地图的确出自蓝雨。”喻文州道，“有些组织需要一些特殊药物，当他们找不到合适的供货来源时，就会到蓝雨买信息。”
特殊药物。喻文州可真会斟词酌句。
那分明是毒品。
“为毒贩子牵线搭桥？”你恶狠狠地说，“喻老板可真会做生意。”
“我们只出售情报，哪些组织在贩卖什么、某个人的真实身份、交易发生的地点，都属于情报。”喻文州耐心地解释，“越是机密或越是容易涉及违法的情报会很贵，就比如——”他帮你将裙摆从大腿重新拉回到膝盖以下，“比如喻文州的真实身份，如果你直接来问我，我会收取一定的费用。”然后他舔了舔唇，向你暗示他至今都收取了些什么费用。
你心一跳，但仍旧无法接受他的说辞，道：“你们这样做会推波助澜很多犯罪！”
“是有这样的可能，但有两点我必须告诉你。”喻文州道，“一，社会有明有暗，而真正形成阴影的并不是蓝雨；二，我们也会权衡什么能卖，什么不能卖。”
“而这次我们查到蓝雨头上就是因为你们卖了不该卖的东西。”吴雪峰说道。
“蓝雨确实向地下交易场所提供了货源信息。”喻文州说。
“你们向Tower提供了Juice的线索吧。”吴雪峰道。
“雪峰哥！”你连忙制止。
Tower案就算是在嘉世内部也属于机密案件，吴雪峰突然向一个外人透露重要信息的举动让你心惊肉跳。
而吴雪峰只是对你笑了笑，示意不用担心。
“蓝雨的情报从不出错。”喻文州冷下脸，“蓝雨也从不免费透露任何情报，包括谁买了什么。”
“喻先生别紧张。”吴雪峰道，“嘉世派我来是想寻求和蓝雨的合作。”
喻文州没说话。
“依蓝雨的情报能力，应该已经知道Tower并不是一家普通的拍卖行，他们除了表面的正常艺术品拍卖，其实真正盈利的是地下交易。”吴雪峰说道，“喻先生知道他们的地下交易是什么吗？”
“Juice。”喻文州说。
Juice，一年前出现在荣耀州的最强毒品。
“毒品自然是一部分。至于另一部分……”吴雪峰变得严肃，说了两个字——
“少女。”
喻文州依旧纹丝未动，但你知道，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一刹那绷紧。
“Tower的塔是洛丽塔的塔。”吴雪峰说。
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终于，喻文州开口了。
“蓝雨没有义务帮助警方，这会损害我们的名声。”喻文州说。
“可你已经收取了报酬。”吴雪峰说。
“报酬？什么报酬？！”你惊道。
“宝宝……”喻文州无奈地对你笑，“嘉世把你送给我了。”
“哈——？？！？！？！”你几乎当场晕倒，然而迅速回笼的理智告诉你这确实像叶大局长会做出的无耻决定。
“蓝雨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向我们提供有关Tower的交易信息就可以。”吴雪峰笑着说，“案件一旦侦破嘉世不会留下她也不会要求她说出任何有关蓝雨内部的信息，但我们不能保证她不会逃跑。”
喻文州微不可察地叹气。
是他被叶修和吴雪峰二人摆了一道。
他对你的重视被利用了。
好在有条件的协助警方并不违反蓝雨的规矩，或许还能拯救一点你对他的坏印象，而且嘉世表明了不会再让你继续当警察，届时蓝雨将成为你最好的去处。
以结果论，这对喻文州来说是一笔还不错的交易，但他担心你会生气。
而你确实也认为自己成了一件悲惨的祭品。
五、
拥有极多人力物力的嘉世和最全最广情报网的蓝雨一旦合作，事件的方方面面都会飞速清晰起来——Tower以艺术品拍卖为幌子，实际做的是人口交易，确切来讲，是向恶趣味里世界的魔鬼们拍卖十至十四岁的少女。
至今仍不明朗的是Juice在这桩案件中担当什么角色。
就在调查推进得差不多的节点，蓝雨截获了Tower下一次人口拍卖的时间地点。
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在这间恶魔公司的太阳穴。
“计划是安排内应先去解救被困少女，然后警方从外部镇压。”喻文州通过秘密线路和嘉世二位局长开作战会议，而你被强行摁在他怀里，成了一个人形抱枕。
自从两家合作之后，你就变得无力又无用，存在的唯一意义是担任连结嘉世和蓝雨友好关系的吉祥物，宛若一个被指定出塞和亲的公主……你被自己的类比给恶心到，不太开心地瞪了喻文州一眼。
他顺势亲了你一口，又接着说道：“比较关键的问题是如何保证当天能抓住团伙所有重要人物。”
“我们自有办法。”吴雪峰道，“依我看来的关键问题是，内应由谁来当？”
“我呗。”叶修自告奋勇，“又没人认识我，找技术部随便给我搞个身份就行。”
“你不合适。”吴雪峰道，“背景太简单会引起怀疑，而且没人认识本身就是个疑点。”
“而且叶局也不够富有。”喻文州无情指出。
“我说来调节气氛的话你们还当真了？”叶修说，“最好的人选一早我就想到了，又复杂看上去又坏，大名鼎鼎，还得有钱。”
喻文州也想到了，眼角小幅度抽了一下。
“而且这人使起来也挺方便，和蓝雨一样，花点钱聘过来就成。”叶修道。
哦……你也想到了。
是个到蓝雨点蓝色星期一会被喻文州往死里坑钱的冤大头。
六、
两位身姿挺拔气质不凡的面具男人带着一位同样被面具遮住样貌的窈窕女子走进了一间地下剧院，在侍者恭敬的带领下入座席位。
“带上面具后大小眼不太明显了呢，王总以后可以考虑用面具提升形象。”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喻总说笑了，外貌不是我的强项，身体能力才是。”另一个男人回击道。
“一般脑力发达的人，体能就会相对弱一些，我也只能接受现实。”
“或许喻总可以考虑提升一下枪法。”
“本人不才，枪法倒是略通一二，有机会还请王总指教。”
“……你们两个真的很幼稚。”最后你评价道。
微草赌场大老板的排面就是不一样，一说想来拍卖会玩玩，立刻享受VIP尊贵服务——带外人入场免受审查。微草暗地里作为荣耀州里世界第三方平衡者，平时各种各样的活都接，非法事情更是没少干，Tower的人可能就是看中这点，同时王杰希非常非常有钱，Tower才毫无怀疑地将这尊大神迎了进门，连多带的两位“朋友”的身份也没多问。
虽然王杰希多少质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长得很像萝莉控。
“等下我找到机会就溜。”你说，“你们俩按照计划，拍下第一个出现的女孩，等我消息，在后台汇合。”
喻文州捏了捏你的手，嘱咐道：“小心点。”
你不太自然地“嗯”了一声。
自从你知道喻文州的真实身份后你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喻文州更加肆无忌惮地彰显亲密和占有欲，而你若即若离把控不好情绪。你在理智上仍旧无法接受蓝雨和犯罪分子有往来，也还在生气嘉世拿你当交易筹码，但你丝毫没有因为卸下了卧底身份就对喻文州反感，于是莫名其妙的尴尬在你心头盘旋。
你咬了口嘴唇，疼痛让你专注于案件。
二十分钟不到，拍卖会开始了。
一个被蒙着布的大型长方体被推上拍卖台，舞台助手将布一扯，露出被关在铁笼子里神情惊恐的棕发少女。
“中法混血，十一岁……”主持人开始变态兮兮的介绍。
王杰希和喻文州同时锁起眉头，前者面露厌恶，后者失了血色。
“女孩的情况不对。”王杰希用仅限两人听得见的音量说。
“……你没猜错。”喻文州说，声音里寒气逼人，“计划变更，还请王总自己找机会脱身。”
“十万美金起拍。”主持人喊道，“十五万！二十万！三十万！……”
王杰希没有如一开始计划的那样出价，而是问：“你怎么办？”
“我的疏忽，我来承担。”喻文州道。
七、
喻文州比你预计得更快便出现在你发送去的汇合地点——商品关押处。
先前蓝雨刻意掐断了Tower任何可能获取警方动向的信息源，你找到关押点的时候门口只有屈指可数的守卫，而且身手一个比一个抱歉，全都被你三下五除二掀翻在地。
你火速抢来钥匙欲给被囚禁的少女们开门，眼神一抬却发现她们的精神状况很不对，不仅浑身都泛着不健康的惨白，病态之上脸表情都是狰狞的，有好几个都在发抖，像抽搐了似地。
喻文州趁你愣神的瞬间抓住了你的手腕，你一脸怔忡，想要他给你一个说明，可喻文州只是低着头，刘海遮住他的眼睛，原本线条温柔的侧脸充斥肃杀之气。
“你走吧。”喻文州说，“这里交给我。”
“开什么玩笑，八个孩子你照顾的过来么！”你反对道。
笼子里的女孩听到了动静，缓慢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与你的交汇，她像是突然发了狂，冲过来紧紧扒拉住铁栅栏，嘶吼着：“我要喝果汁！姐姐、求你！求你给我果汁……！”
大颗的泪水从她的眼眶划出，她却像浑然不知似地只是一味重复着“果汁”、“果汁”的，嘴唇青一阵白一阵，像厉鬼索命。
“她们没救了。”喻文州说。
“什么意思？！”你抓住他的衣领质问。
“用了Juice的未成年就算戒了也活不过两年。”喻文州的语气毫无情绪，“救出去她们也是死路一条。今天嘉世叫了轮回来帮忙吧，横竖交易无法完成，你不需要冒险带着几个累赘在身边，自己先撤退吧。”
“喻文州……！”你的声音颤抖着，“你怎么说的出这种话！”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这件事是我欠嘉世的，我不需要报酬，你是自由的，从这里出去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握住你揪着他衣领的手，突然抬起头笑如春风，“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你……！”
话没出口你便感到后脖颈被人砸了一下，失去了意识。
“一定要亲手把她交给吴雪峰。”喻文州对来人叮嘱道，“拜托了，少天。”
黄少天把你扛到肩上，还是忍不住道：“唉我说你，不知者无罪懂不懂？而且你既没有参与人口买卖又没有走私毒品，你只不过告诉Tower哪里有Juice而已……”
“少天。”喻文州制止了黄少天为他脱罪的企图，道，“她是警察。”
黄少天无言以对，只能拆了绑腿上的机枪扔给喻文州。
“注意安全，老大。”黄少天说。
当天真正突入Tower的并不是嘉世，而是特种部队轮回。
十人不到的精锐部队被公安局长下了限制令——所有人都要抓活的，残不残无所谓；如果条件允许，最好把微草和蓝雨的两个头领也抓来审一审。
然而凌晨被移交到嘉世手中的只有一群大腿中枪的罪恶商人，还有昏迷不醒却毫发无伤的你。
八、
Tower案收尾的两个月里你归了队尽职尽责地做着自己的工作，还非常不容易地得到了机会一睹轮回队长周泽楷的盛世美颜。
“这么帅的人为什么要去当政府的杀手……”你感慨。
“很多时候，应该说绝大多数时候，”吴雪峰说，“由不得你自己做决定。”
最终八名少女还是被嘉世救了出来，从Tower搜出来大量的Juice被送去实验室研究成分和应对方案。
Tower案是恶魔的行径，丧心病狂的人掠来少女，为了防止逃跑给她们注射未成年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的Juice，一针成瘾，从此再也无法逃离诅咒，而越是用药，对生命的消耗就越是大。
喻文州骗了你。
他说Tower只是在暗地里做毒品交易，其实他根本早就知道人口贩卖的存在，然而就算是他也没料到能有如此恶毒的做法。麻、兴奋剂、甚至白粉，这些只要有足够的医疗资源，都能戒。可偏偏是Juice，是毒品，更是毒药。
超出年龄的洛丽塔就不再是洛丽塔，所以没有继续存活的价值……么。
人命比纸薄。
喻文州真的如同你所说那样在不知不觉中为重大犯罪推波助澜。
他无法原谅自己。
你也无法原谅他，但神奇的是，你不怪他。
Tower案正式了结，嘉世在局长的带头下恢复了往常的闲散气氛，部门小队各司其职，一个循环结束，迎来了新的开始。
而你拒绝了升职文书，将警官证留在了嘉世。
“叶局让我带话，”吴雪峰送你到警局门口的时候说道，“希望下次去买情报能有熟人折扣。”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你说，“但要是雪峰哥来，我起码能请你喝一杯鸡尾酒。”
吴雪峰少有地叹了口气，道：“我感觉像嫁女儿。”
你轻笑出声，道：“还不一定嫁的出去呢。”
尾声、
蓝雨酒吧的总店已经很久没出现过驻唱，据说是老板吩咐。
深夜十一点，你背着吉他包踏入。刚开门的酒吧还没什么人，你在吧台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您好，请问喝什么？”酒保递上酒单。
“蓝色星期一。”你说，“不要柠檬。”
酒保向你浅浅鞠躬，道：“请跟我来。”
这是你很后来才搞明白的暗号，在蓝雨，“蓝色星期一”代表想买情报，而不加柠檬的版本意味着——
“我要见索克萨尔。”
会客室的布局和三个月前别无二致，男人正伏案写着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脸上飞速闪过一丝愕然。
接着他却是官方微笑着问道：“想要什么线索？”
“我不是来挑你生意的。”你将吉他靠在他的写字台边上，问——
“蓝雨缺驻唱吗？”
The End.
感谢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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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鲁西的 质问箱
